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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當代水墨展覽常常都會賦予一個很有韻味的展名,大多用來呼應一下傳統與當代之間的前世今生,但〈牡丹如何作為一位蕩婦〉,似乎已經背離了這種規規矩矩的常規,展名立馬讓我衍生出很強的問題意識,就是牡丹怎麼了嗎?因此,我帶著又疑惑又忐忑的心情走進這六十坪的展場中,一下子作品裏頭的視覺能量.給足我了像是核武試射的震撼力,雖說是試射,但卻一枚一枚精準地射中了水墨傳統圖像的批判、個人生命史的演變與異國文化風情等的多重目標,精準打擊了我對於閑原過往較為工筆的風格,一時間僅能在乾筆的皴擦表象中迷航著…

 

  「真的瘋了齁?」閑原對我笑著說,我才稍有回過神,感覺得到她對於自己新作的看法,好像也就是屬於某種正常能量的釋放吧?嚴肅來說,作品聚焦於中原傳統文化的批判,「傳統」不但對於筆墨形式有一套品評系統,「傳統」也條列了女性三從四德的標準,「傳統」就好像是中央標準局出產的形式量尺一樣;具象一點地說,就像山草花石在《芥子園畫譜》中的姿態樣貌就是那般的固定形式,那轉移到今日來看,不就也像是清涼寫真集裡面的寫真女郎一樣,都是建立一種理想性的觀看形式,同樣地都那麼令人垂涎嚮往,但真正出於畫面之外,現實條件之下,哪朵花不凋零,哪個女星不素顏呢?閑原描繪得是於理想之外的真實狀態,牡丹雖背負著入畫的古典包袱,但其實在畫外也能喝上兩口威士忌配著臭肚魚;蕩婦或許在古代是淫蕩、操守不佳的貶意詞,而蕩婦至今也能夠成為一種生活態度的表徵,脫離由父系社會所主導的價值體系,以坦蕩的生活態度來流露出個人的精神價值;如果近期有人對於這展名有些疑義,那我只好先回覆「牡丹為何不能作為一位蕩婦?」先去看了再說吧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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